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你、你……”
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會是他嗎?
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
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
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顫。
那就只可能是——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或許當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
電棍沒有招呼在青年那清瘦卻挺直的脊背上。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
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
“秦大佬,你在嗎?”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這個主播能不能快點升級?我好想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沙盤上的美好樣子。如果他現在在在E級以上的直播世界,我一定不會吝嗇于用金幣召喚更多尸鬼,來豐富這場絢爛多姿的表演!”
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
秦非垂眸不語。屁字還沒出口。
黑水晶也是水晶嘛!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
這次有安安老師帶隊,薛驚奇便沒再走在最前,轉而放慢了步調,跟在秦非身邊。
“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
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瘋狂進食的王順就像是一顆逐漸脹大的氣球,身上的肥肉一層一層向外鼓起,整個人越來越膨大,最后幾乎連椅子都塞不下他了。殺死華奇偉的那尊石像是從午夜剛過便進入義莊內的,而華奇偉從開始尖叫到不再發出絲毫聲音,一共只過去不到兩分鐘。
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
“你只需要想清楚。”秦非頷首:“你們先過去吧,我留在店里。”
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作者感言
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