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玩家根本無法和污染源相抗衡。
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6號自然窮追不舍。
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秦非嘆了口氣。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這樣,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頭分,用來彌補他被9號和12號扣掉的懺悔分。
看他分析副本的樣子還挺聰明的,做的事怎么這么讓人琢磨不透呢?
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
原來,是這樣啊。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村長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目赤紅,跌跌撞撞地走向又一口棺材。
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
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
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
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
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熟練異常。
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
青年如沐春風般的氣質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聲細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出。“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秦非沒有買一分錢的票,免費圍觀了一場鬧劇。
蕭霄:“哇哦!……?嗯??”
“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可是,可是。”林業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這片迷宮回廊就像一個千萬年來無人踏足的溶洞,每一條過道都連接著無數轉角,而越過那個轉角,一條全新的、不知通往何處的路口便又呈現在眼前。
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他不聽指令。
陣陣吱吖聲響迸發,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
“所以說,有人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怎么會有男人在高強度的精神污染下,面對特意勾引他的美女還無動于衷的??當代柳下惠了吧這屬于是。”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現,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
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走廊正中,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
戕害、傾軋、殺戮。
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又被四號偷走尸體,放在房間。反正也不會死。
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作者感言
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