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蘭姆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這也是一個囚徒NPC。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容告訴了他。
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連這都準備好了?
他們能沉得住氣。“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
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
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但那種級別的道具,在F級玩家的商城中根本連影子都沒有。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既然這座祠堂已經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
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執己見地打PVE。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
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至于送進教堂的理由?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殺了8號”“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蕭霄聽得心驚肉跳。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
然后。
妥了!
就目前已經發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
秦非點頭:“當然。”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
現在時間還早。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
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不過。“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
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你有什么能夠證明?”
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剛才說什么?”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
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
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其實,在最初的最初,還在大巴車上時,刀疤就已經留意到了這個年輕靚麗的女人。
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
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
作者感言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