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鬼火道:“姐,怎么說?”……秦非:?
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大抵是秦非所表現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
學歷:博士(后),畢業于SU大學心理學系
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巨大的……噪音?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
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引路燈嗎?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
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可現在直播才剛播了個開頭,連陣營對抗的規則都還沒出來,怎么就有人斷定主播死定了呢?
“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
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
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
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他轉身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倏地收回繞成一圈的脖子,兩顆腦袋還在胸腔上方輕輕回彈了幾下。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
眼看秦非忽然頓住腳步,大廳中,連空氣都跟著停滯了一瞬。
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
“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
王明明的爸爸:“你先出門玩一會兒吧,門口有零錢,下去吃點早餐。”秦非卻不以為意。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
秦非的步數依舊平穩,清瘦的脊背挺直。
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度委實還算是不錯。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
可仔細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構的。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
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從直播開始到現在,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
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
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
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與此同時,她頭頂的好感度條數值正在飛一般瘋狂上漲。
作者感言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