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眼睛。
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看不慣賭徒的大有人在,也并不是人人都害怕他們,這個靈體說起話來毫不客氣:“我看你,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是這樣嗎……”
……
詳細到哪里有幾間房、哪里有幾扇門、幾扇窗, 全部落實在了紙上。他沒有里人格,也沒有陰暗面。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事已至此,玩家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住。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巨大的……噪音?
“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
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可現在直播才剛播了個開頭,連陣營對抗的規則都還沒出來,怎么就有人斷定主播死定了呢?
不怎么結實的車窗晃動著,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像是隨時都會碎成一塊塊。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蕭霄:?
他轉身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倏地收回繞成一圈的脖子,兩顆腦袋還在胸腔上方輕輕回彈了幾下。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
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
“他發現了盲點!”
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
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秦非卻不以為意。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
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中鬼怪殺人的機制。
“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秦非不太好看的臉色令蘭姆越發緊張起來。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
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
“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但這怎么可能呢??
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與此同時,她頭頂的好感度條數值正在飛一般瘋狂上漲。
作者感言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