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獨自坐在床上。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
蕭霄明顯沒有反應過來,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不要進入紅色的門!”
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
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
“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10:30分寢室就寢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
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為玩家小秦開展的賭盤首次達到10萬金幣”額度!系統獎勵:榮譽勛章一枚!您的優秀有目共睹!】
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他們的肉身被煉化為了僵尸,魂魄卻因為守陰村獨特的環境而化作了鬼魂。
黑色霧氣中,無數小小的手印砰地拍上玻璃,又彈開。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
真的……可以這樣嗎?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
“?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可撒旦不一樣。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
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林業當時就開始心臟狂跳。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
“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青年眨眨眼,琥珀色的眸子清潤見底,不見絲毫陰霾,語氣親切而友善:“導游您吃了沒?吃的什么?咱們今天什么時候開飯吶?”
腳步聲近了,又近了。
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的恐懼,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車往哪里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
蕭霄:“哇哦!……?嗯??”
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
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程松一愣,頷首道:“坐下說”
可還是太遲了。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作者感言
沒過多久,他便摸到了一個光滑而冰冷的弧形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