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反正已經(jīng)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wǎng)訂票。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
亞莉安都快被他臉上那繾綣的笑意灌醉了。
話說得十分漂亮。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
“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秦非不再賣關(guān)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或許是室內(nèi)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huán)境愈發(fā)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
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我懂了!!鏡子,是鏡子!”
“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
“自從蝴蝶升到A級以后,他看上的每一個傀儡最低也是B級的。”
他明明沒有得罪過0號啊??事到如今已經(jīng)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yīng)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足夠了。
怎么會有這種人,拿別人的命來送人情啊??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
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他們這算是,勉強過關(guān)了嗎?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0號囚徒上午追殺他和2號時,身上還沒有那些鞭痕和烙鐵燙傷的痕跡。
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xù)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nèi)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
“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
可呈現(xiàn)在眼前的卻全然不是那樣。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
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fā)男敗下陣來。
“這可真是……”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wěn),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系統(tǒng)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
系統(tǒng)使用無聲的沉默對抗秦非。靈體沒有猜錯,秦非的確一點也不害怕。
(注2:陣營之心具體使用限制的最終解釋權(quán)歸屬系統(tǒng)所有。)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jīng)沒事了。”
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為,秦非死定了。
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
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jié)。
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
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完了!
作者感言
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