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秦非冷眼旁觀。
“砰!”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
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
秦非覺得,自己能夠在一眾主播中脫穎而出,成為升級速度最快的新人王,一定是源于他“友善”的直播風格。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他很愛面子,也很愛展示自己。
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由于心情過度緊張,他的指尖都有點發麻了。
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
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絕望。
誰啊?為什么會這樣?
在朱砂接觸到皮肉的那一刻,棺中原本面色青白的尸首便開始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腐爛分解,直至化成六具白骨。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
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
【追逐倒計時:2分35秒!】“不過。”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祠堂中雜物凌亂,有些陳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貴客參觀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
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其他那些人。
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會將對方越推越遠。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
拉了一下。是鬼火。
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不上了。“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要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信任感, 對于秦非而言,大概就如同吃飯喝水那樣簡單。
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
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
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
她是在那電光石火的轉瞬間看到了什么。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
“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
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
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秦非面不改色,微笑著回答:“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
來到戶外玩家們這才發現,狼人社區的環境非常好。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
眾人面面相覷。村長:“什么樣的大爺?”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
作者感言
“尊敬的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