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副本里真是無奇不有,怎么還出這種品種的變態(tài)?
熟悉的內(nèi)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
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
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guān)系并不親近。醫(y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
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林業(yè)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yīng)對。向?qū)в斡懸幤返挠媱濓@然已經(jīng)失敗了。
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xiàn)了。
由于心情過度緊張,他的指尖都有點發(fā)麻了。“孩子,你在哪兒?”
在房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若旅客數(shù)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dǎo)游。
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dǎo)游在屋內(nèi)環(huán)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絕望。
為什么會這樣?徐家祖宅沒有繼續(xù)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
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秦非:“!?”
“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回話的是那個剛才因為嗓音過于尖銳而被揍了的男人:“過一會兒指引NPC就會來的,你還是先趕快坐下,免得違反了規(guī)則!”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
“不過。”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祠堂中雜物凌亂,有些陳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貴客參觀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yīng)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
其他那些人。這是逆天了!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
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xí)Ψ皆酵圃竭h。林業(yè)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
是鬼火。在從禮堂回來的路上,華奇?zhèn)ネ瑯幼⒁獾搅四切┰幃惖纳裣瘛O肫鹉且坏赖勒尺B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視線,他狠狠打了個哆嗦。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要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chǎn)生信任感, 對于秦非而言,大概就如同吃飯喝水那樣簡單。蕭霄的嘴一點一點張大了。
“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屋內(nèi)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
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
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屋內(nèi),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xù)。
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zhuǎn)身向休息區(qū)更深處的寢室走去。
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chǔ)上。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
他伸手抓住欄桿,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掌印。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
秦非面不改色,微笑著回答:“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
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
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作者感言
“尊敬的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