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與祂有關的一切。
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
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但他不敢。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
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
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秦非半瞇起眼細細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
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
幼兒園里雖然有很多兒童游樂設施,但為了配合孩子的身形,所有設施都很小,也沒什么可容人藏身的地方。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良久。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
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很可能就是有鬼。
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沒有人回答。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
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模擬出了無數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果。
不過……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
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警告!警告!該副本世界已崩潰,直播強制終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
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過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眩暈和壓迫不斷侵襲著秦非的感官。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不要再躲了。”
可還是太遲了。“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
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作者感言
應或還沒有看過這種怪物吃人,他開始不由自主地想象,假如要吃的話,它們會從他哪個部位先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