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咔嚓。
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四下亂竄。
“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沒用,一點用也沒有。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
秦非半瞇起眼細細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
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還可以這樣嗎?
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湘西趕尸秘術》。
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
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良久。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
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很可能就是有鬼。地面污水橫流。
“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
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
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模擬出了無數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果。
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
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
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過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眩暈和壓迫不斷侵襲著秦非的感官。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
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沒人注意到主播剛才和鬼手說話時候的神情嗎?真的茶味十足誒,我好喜歡!”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
“不要再躲了。”
“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求求來幾個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來,賣錄影帶吧,我一定會花金幣買的。”
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艸!!
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作者感言
應或還沒有看過這種怪物吃人,他開始不由自主地想象,假如要吃的話,它們會從他哪個部位先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