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
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
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秦非:?
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他忍不住去瞄秦非。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倒計時消失了。
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
身量高挑的女人颯氣十足, 行動間,利落的高馬尾在背后甩動, 像是一道充滿力量的鞭子。
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
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
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是硬的,很正常。
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此時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鬼嬰帽子后面的毛絨球。
“1111111.”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
“該去做禮拜了!”女人罵罵咧咧地拖著蘭姆往外走。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
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可能是因為副本的影響。
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唔。”秦非點了點頭。
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亞莉安十分愿意賣給秦非這個人情。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
如果儀式完不成……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
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詳細到哪里有幾間房、哪里有幾扇門、幾扇窗, 全部落實在了紙上。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
它想讓他這樣說,他就偏不。他哪里不害怕了。“……14號?”
作者感言
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了嚴重的偏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