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玩家們:“……”“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不可能的事情嘛!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
“第六條,如果休息區的電燈閃爍, 請及時前往供電區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 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 否則后果自負。”
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
“臥槽!什么玩意?”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
“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域。”蕭霄指向大廳的一角。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
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的環境還不如。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
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可同樣的,導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會被系統冠以“游蕩的孤魂野鬼”這種絲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厲害角色。
……
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
也對。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
人類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夠產生足矣對抗命運的巨大能量嗎?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
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從進入禮堂開始,王順所有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桌上那堆食材上面,腐爛的臭肉宛若無上的盛宴,他的神色癲狂,身前的餐具早已被他揮到了一邊,他大口大口進食著,呼吸聲粗重,不時發出野獸般的喘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
聽崔冉夸幼兒園環境好,安安老師臉上揚起一個自豪的笑容:“我們幼兒園可是這附近幾個社區幼兒園里,條件最優越的。”
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談永一想到今天早上華奇偉慘烈的死狀,想到那滿地殘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齏粉般的尸體和一地血爛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渾身發抖。
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所以說,有人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怎么會有男人在高強度的精神污染下,面對特意勾引他的美女還無動于衷的??當代柳下惠了吧這屬于是。”
撒旦抬起頭來。原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們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烏煙瘴氣的氣氛浸染太久,已經失去了對其他人最基礎的信任。
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他肯定是想吃了你,他攻擊的唯一途徑就是吃人。”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
作者感言
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