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直接跳到彌羊背上,雙手環抱住蜘蛛人的肩,兩人的身影又迅速地貼著墻面,悄無聲息鉆入通風管道內。能否完成副本任務,只會影響到獎勵分配的多寡,而不會使玩家喪命。
那兩把斧頭深灰色的金屬截面上, 遍布著暗紅色的銹跡, 刀刃卻寒光閃閃,僅用肉眼便能看出鋒利異常。現在迷路了,他們只能在雪山上過夜。
谷梁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秦非。
走廊上鋪著紅色的厚重絨質地毯,兩側整齊排列著數道彩色木質房門。視線接觸到地面的瞬間,卻忽然眼前一亮。他的技能非常逆天,除了能從NPC身上竊取到副本信息以外,當對某個NPC的偷竊值達到100后,還能偷到 NPC的技能和外貌。
面對從四面八方爬來的雪怪,鬼嬰也有些束手無策。所有人都愣了。“蝴蝶對你還真是勢在必得。”彌羊輕輕舒了口氣,感嘆道。
一切都還是剛才的模樣,他明明在海底呆了很久,外界卻仿佛只過了一秒鐘。
秦非正想關閉商城面板,思忖片刻后卻延緩了動作,指尖點點按按,不知又做了些什么。玩家當中有內鬼。燈光閃爍、顏色變化、材質毀壞、柔韌度扭曲、出現特殊涂鴉,■■■■。
他在守陰村副本里已經見識過秦非這手絕活,此刻作出一副“你們還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與有榮焉地道:
“急什么。”秦非無論何時都有種仿佛抽離于事件之外的淡然。三途憂心忡忡。
這絕對是個核心NPC。
“我勸你最好還是忍一忍。”要進展示賽就要先通過預選賽,而起碼有一半以上玩家連預選賽的資格都拿不到。但系統也不會過于好心,把答案明明白白告訴他們。
說著他右手虛虛一握,掌心中竟憑空出現一把唐刀。“小秦又讓小僵尸回去干嘛?”
假如真的遇到某些危險的Npc,就憑他們保安隊員的身份,其他玩家也會將他們保護起來。要不是害怕叫聲太大會引起雪崩,孔思明絕對當場話聲尖叫雞高歌一曲。
在杰克□□的目光中,彌羊血管中的血液越來越燙,垂落在身側的手握緊又松開,手背上暴起青筋,骨節處的皮膚緊繃到近乎透明。房間里的NPC抬頭向外看,視線在老鼠玩家身上停留了格外久。
它們托舉著秦非的身體,以極小的幅度浮沉。雖然在副本中,各種慘死之象早已成為玩家們的家常便飯。但,比起曾經那個在湘西荒村的亂葬崗中被嚇到四肢癱軟,只能靠人營救的狼狽少年,林業無疑已經成長成了另外一個自己。
久而久之,彌羊已經忘記自己脖子上還頂著這個不屬于他身體的部件。“再走快點啊急急急!”“ NPC說過,他們是在當天中午上山,入夜時分扎營的。”
桌邊一左一右各坐著一人。越過層層疊疊的樹影,一座高聳的建筑出現在眾人視野盡頭。
另一半,則是門外氣勢洶洶的NPC。
可在這里,萬一出現失誤。那個見鬼的好感度在他身體里肆無忌憚地作祟,先前隔了一層NPC的視角,都讓彌羊難以抵抗, 如今秦非活生生出現在彌羊面前,彌羊驚恐地發現, 他竟然有一種沖動, 遏制不住地想要湊上去狠狠親秦非一口。“怎么了寶——?”彌羊一直緊盯著秦非的臉,見他微微蹙起眉頭,立即十分緊張地脫口而出。
既然它是水陸空三棲生物,那誰能保證,將冰面鑿開以后,湖中的灰蛾不會一擁而出?
應或也懵了。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彌羊抬頭望去。秦非覺得,事情可能要糟糕。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對視一眼,呆呆地回答道:“可是今天不是才7月2號嗎?你的生日是后天。”
頭燈和手電在這樣的環境中效果十分有限,因為視野受阻嚴重,大家幾乎都只能看見面前的一小片雪地。
“我是絕、對、不可能放你們進去的。”
一切的疑惑,只有再次見到祂才能夠得以消解。秦非實話實說:“在你們旁邊。”
“這是一座很有名的雪山,攀爬過的人很多,可或許是運氣太差了,這支登山隊進山一天以后,卻遇到了很強的暴風雪。”船身搖晃的幅度太大了, 秦非一手扶住鹿人茉莉,另一只手則牢牢按住了臉上險些滑脫下來的面具。彌羊氣得耳根發紅。
明明進副本前他還堅定著他們小隊一貫的理念,要在副本中和其他玩家保持距離。副本內,NPC和玩家就是天敵,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只是明明說是要來看錄像,可彌羊走到娛樂中心,卻莫名被另一處人群簇擁的角落吸引了注意力。
“我在想,要不我們就……”
或者在反殺計劃實施的過程中出了什么紕漏。
“一切都是老婆的陰謀!”鬼火盯著秦非思考人生,彌羊一臉愛恨交織地看著自家寶貝兒子,陶征穩拿狗腿劇本,時刻留意著大佬可能到來的指示。“砰!”
作者感言
秦非嘗試著伸手,觸碰到的卻只是真實的、硬邦邦的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