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登記午餐報名的時候,一共28位旅客,最后記上了22個人。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正是秦非想要的。
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12號,別發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醫生的眉頭緊緊皺著:“你找蘭姆有什么事?”
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但其實所有靈體也都知道,這毫無意義。“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傳聞中,僵尸都是踮著腳跳著走的……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
撒旦是這樣。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我是什么人?”秦非都有點蒙了。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
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
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
“不可能。”程松打斷了他的話。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7號是□□。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雖然不知道名字。
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
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自己明明已經用那張附了魔的嘴,一刻不停地說了半天。
“快……”
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驅趕。
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
可真是禽獸不如啊。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人的精力有限的,秦非曾經見過有些人,在身體的一部分殘缺以后,另一部分就變得十分敏銳。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
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
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要是從今往后的新手主播,全都對標這位的水準就好了!”靈體發出由衷感嘆。所以這個環節不可能逃得掉。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催眠?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可以的,可以可以。”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
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則,規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
作者感言
所有人都頂著滿身狼藉,若是現在即刻馬不停蹄地出發,萬一又遇到什么危險,可就徹底歇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