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qū)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秦非收回視線。
“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
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秦非短暫地打開了一下彈幕界面,短暫地被奔涌而過的“老婆”、“老婆好帥”、“老婆好聰明”洗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不得不將彈幕關上。
“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yī)生的面罩散發(fā)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整個大廳熱鬧非凡。
“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
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程松轉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鈴鐺,馬上就回來。”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
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
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fā)依舊顯得格外優(yōu)雅可親。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
秦非一攤手:“猜的。”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
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著了道。
最好是能夠找到這群小孩子是哪個班的,他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
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也有點懵。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zhèn)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而沿路走來的其他房子前掛著的紙錢串都是白的。
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風調雨順!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
“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這是怎么了?三途也差不多。
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一直在和我對話,做任務指引。”
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不,不對。第26章 夜游守陰村24
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
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還讓不讓人活了??
秦非抬起頭來。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fā)出的悚人聲響。
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七天,僅僅半程而已。
“這一手時間轉移大法玩得夠6啊!”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
作者感言
果然,手指伸進眼眶邊緣的縫隙,同樣觸碰到了自己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