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
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諾。”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在規則世界中,幾乎每一個上了新人榜的玩家會選擇隱藏個人信息。“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他轉身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倏地收回繞成一圈的脖子,兩顆腦袋還在胸腔上方輕輕回彈了幾下。
是一個木頭箱子,就放在床下。秦非:???——除了每年七月十五。
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實在太過于搶鏡,彈幕中的話題漸漸開始向鬼嬰偏移。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
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誒。”
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三途皺起眉頭。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
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仍處在恍惚當中。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假如神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并且會攻擊人的——
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光幕另一端,觀眾靈體們已經快要被這段直播劇情笑瘋了。
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在了手的上方。“這應該是最近幾年里F級直播間最高光的時刻了吧!”
這樣嗎……沒有人回答。但觀眾們卻并不知道這一點。
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鬼火:“6。”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
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其實,玩家們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對這六個僵尸本身而言一點壞處都沒有。他又回到了表世界。
“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有靈體站在光幕前,回憶起記憶中與0號囚徒有關的往期直播畫面: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該說不說,這套衣服真的好好看啊。”在觀眾的世界中,金幣就等同于玩家們的積分。
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
明明蕭霄背后還有不少人在跑,那三個僵尸卻偏只盯著蕭霄一人,根本不回頭望其他人一眼。
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
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對啊……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程松大約是被他吵得煩了,嗤笑著開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錢也沒有用了。”
繼而被污染影響,失去理智。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
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很可惜,饒是如此努力,秦非依舊什么也沒看懂。
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然而收效甚微。
憑借那不清晰的意識,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偽裝成熟人的聲音。神明高高在上,卻又語意溫和。
作者感言
哪怕是想在危機四伏的規則世界討好一位非人類生物,流程也和在人類社會抱大腿所差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