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說,醫生經常不在教堂。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
“以己度人罷了。”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
“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找更多的人。六千。
怎么感覺今天好像冷了些。秦非已經了解情況了。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
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噠。”隨著蘭姆起身的動作,倍速播放的時間重回正軌。
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他們只會在意,12號玩家想要怎樣殺死污染源呢?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
——除了刀疤。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
關山難越。很可惜沒有如愿。“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
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
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傀儡頓時閉上了嘴。大門敞開的一瞬,門外眾人齊齊神色一凜,等到看清院內情景的瞬間,幾個膽小的新人玩家頓時低呼出聲,儼然快要被嚇得昏過去了。
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出來。
3號的里人格不會具有太強大的攻擊性, 一旦出現以后, 十有八九會像4號和14號一樣,躲在里世界的某個角落, 讓玩家們連找都找不到。
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
“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
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什么情況?詐尸了?!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
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
蕭霄補充:“這輛車上基本都是新人。”這不難看出來。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
在凌娜最后沖過去時,她曾經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穩住自己的重心。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
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提示音。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
……“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現在,想參加的人來我這里報名。”
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他明明沒有得罪過0號啊??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
撇去0號和那兩個構不成什么傷害的,剩下的也足足還有5個。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作者感言
比起僅僅是生銹了的正面,路牌背面的狀況要糟糕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