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獎勵!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
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
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
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
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他望著秦非,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怪不得。
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
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
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話說得十分漂亮。
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
連這都準備好了?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再過來!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
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
蕭霄:“?”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秦非松了一口氣。
“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
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畢竟,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
“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突然開口了。
安安老師是秦非進幼兒園以后遇見的。“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
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
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
靈體喃喃自語。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
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作者感言
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