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在外面都堵滿了人。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這三個是金屬掛墜快要滿格的,即使他們不出手,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角落。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不是說要為自己犯的罪懺悔嗎,秦大佬這是在說什么東西???
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雖然大家都知道系統不可能會這么好心,等到真的進入副本后,玩家必定還是會受到一大堆規則的制約,被強行推著往前走。“小秦。”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
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
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化為憤怒的時候。
系統這次真的沉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種。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這個知識點可是蕭霄剛剛才跟他說的,他的記性還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
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王明明的爸爸:好感度10521%】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
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再往下是幾條休息區生活規范。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鬼……嗎?
靈體直接傻眼。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
“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蕭霄悲傷地嘆了口氣。
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
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蕭霄:“?”
村長:“……”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
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
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
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看, 那干凈剔透的瞳孔,那雋秀文雅的氣質。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
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化為憤怒的時候。
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作者感言
但殺傷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