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秦非:“……”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只是……
“對吧?”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
蕭霄:“哦……哦????”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
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林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
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嗯,就是這樣。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
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
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
蕭霄人都傻了。因為它發現自己爬不起來了!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
——秦非倒是的確沒預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
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穿一襲白裙,黑發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此時,他的頭顱和身體早已分家,青白交加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秦非眸中微閃。
孫守義慌忙穩住身形。
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蕭霄:“哦……哦????”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
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
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的日子,不用夜夜擔驚受怕。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
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秦非:“!?”
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他不應該那么狂妄地覺得人沒有鬼可怕的!
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你親眼看見8號走進我的房間,看到他拿著刀刺向我,看到我們雙方爭執過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
林業的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鏡子碎了。
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作者感言
談永心中千回百轉,抬腳就要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