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結束了!
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站了個黑影。守陰村現(xiàn)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
秦非接過杯子,用嘴唇淺淺碰了碰。就在秦非轉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
林業(yè)也嘆了口氣。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shù)著。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
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
按鬼火所說,那邊是三個玩家一起行動,如果死者的死因是違規(guī)插隊,那另外兩個人肯定也逃不過。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
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
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
……
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xù),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
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shù)。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shù)放在了鬼嬰身上。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去啊。”
各個分區(qū)的管理處都只在每天上午營業(yè),若是錯過了營業(yè)時間,玩家們就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去提交辦理。然后,伸手——
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zhèn)サ哪樕淮缫?寸黯淡下去。
救救我……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xiàn)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
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對方卻像在演偶像劇。“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
“???什么情況?”
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廳中近半數(shù)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qū)里和人家吵架。”
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巨大的……噪音?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
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tǒng),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xiàn)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tǒng)判定成了最高等級。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一旦他過來,他們只會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樣,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你有掉san嗎?”秦非問。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
作者感言
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