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這可真是……”
就在秦非轉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
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著。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一步一步。然而這提議卻被秦非否決了:“不行。”
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林業咬了咬牙,看了華奇偉一眼,轉身,飛快向門外沖了出去。
“滴答。”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
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
秦非眸光微沉,咬牙,向那個被尸鬼包圍的角落沖了過去!“噠、噠。”
“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去啊。”
然后,伸手——
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
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
總的來說,玩家死亡,電燈閃爍,里世界即出現。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
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巨大的……噪音?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
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被、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旁邊的長發女玩家小聲接話。
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作者感言
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