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19號有理有據(jù)的發(fā)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jìn)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秦非并沒有這樣想。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
“人的骨頭哦?!薄澳軌驇椭韹胄∨笥咽俏业臉s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
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xué)修女那樣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是沒人!
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shù)字上。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伴隨著一聲輕響,門把輕輕向下壓了壓。“滴答?!贝巴鉅N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xì)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皠偛拍莻€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xiàn)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xiàn)過?!?/p>
“我們還會再見。”當(dāng)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cè)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寸寸詭異的斷裂聲從石碑上發(fā)出,
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諾。”
虔誠的教徒在餐前會進(jìn)行禱告,大多數(shù)人即使不信教,也會知道這一點(diǎn)。蕭霄:“……”
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只可惜,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鬼嬰的領(lǐng)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
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p>
他信了!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jīng)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
出口!
或許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
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遺憾:“節(jié)哀順便?!?/p>
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xiàn)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nèi)容一一論述。死狀不可謂不慘烈。
迫于秦非的實(shí)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qiáng)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dāng)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cè)忽然間燃起了藍(lán)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dá)了目的地。
秦非:“?”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qiáng)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
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當(dāng)然不行!”“開始了。”他輕聲呢喃。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
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
鬼火兩人則是實(shí)在很難相信秦非會死在副本里?;蛟S,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yīng)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
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dá)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nèi),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闭f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
作者感言
一個斷臂的傷口,遠(yuǎn)比一整條廢胳膊要好處理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