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
還是沒人!大家一起進(jìn)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shù)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zhǔn)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滴答。”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xì)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xiàn)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xiàn)過。”看得出,三途的內(nèi)心非常煎熬。蕭霄不忍直視地扭開臉,小聲道:“他吃得也太多了。”
當(dāng)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
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寸寸詭異的斷裂聲從石碑上發(fā)出,
“你、你……”寫完,她放下筆。
“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bǔ)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然后她開口:“請你離我遠(yuǎn)一點。”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蕭霄:“……”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他們嘗試了許多種辦法:
只可惜,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鬼嬰的領(lǐng)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系統(tǒng)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
“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qū)爬了一段?”7號金發(fā)男發(fā)問道。
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jīng)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現(xiàn)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按月份死去的六個村民。
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
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三途也差不多。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fā)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yuǎn)及近迅速蔓延。
孫守義聞言一愣。
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shù)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nèi)容一一論述。
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cè)忽然間燃起了藍(lán)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
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qiáng)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
“開始了。”他輕聲呢喃。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
……“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
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yīng)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
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dá)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
作者感言
一個斷臂的傷口,遠(yuǎn)比一整條廢胳膊要好處理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