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0分寢室就寢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
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蕭霄被嚇了個半死。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三途一愣:“什么意思?”
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
外面漆黑一片。“唔。”秦非點了點頭。是蕭霄!
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你放心。”
亞莉安瘋狂點頭。“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
“你們也太夸張啦。”
“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一道清潤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騰的巖漿中投入了一塊冰,瞬間,車上所有人齊刷刷望了過來。
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
蕭霄:……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表情有些驚恐。
背完這句,黛拉修女終于揮了揮手,示意秦非停一下。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
難道他們也要……嗎?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
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像20號,是被6號在里世界殺害的,他的里人格就沒有出現。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
“去!把他也給我拷起來,一起帶去懲戒室!”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
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
說完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電視機前。
“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
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秦非也明白過來了。
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這個副本,怕是不好過。
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具體表現為:重癥焦慮、嚴重失眠,有自殘和自殺行為,以及——】
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
作者感言
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