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2分鐘;程松在F區滯留了快一年時間,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終于決定升級到E級區。
蕭霄被嚇了個半死。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
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唔。”秦非點了點頭。
他的確是猜的,但他的猜測絕非毫無來由。“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可以的,可以可以。”
真是離奇!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一道清潤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騰的巖漿中投入了一塊冰,瞬間,車上所有人齊刷刷望了過來。
“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表情有些驚恐。
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
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那就換一種方法。
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這有什么不可能的?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
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實在下不去手。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
“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與其繼續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
【追逐倒計時:10分鐘。】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
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
“所以。”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后果自負”四個字被橫線劃掉了,改為了“可前往黛拉修女處補辦”。
“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秦非也明白過來了。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
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這個副本,怕是不好過。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具體表現為:重癥焦慮、嚴重失眠,有自殘和自殺行為,以及——】
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作者感言
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