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比較遠,秦非聽不太分明,但從越來越大的音量中能夠判斷出,應該是有人正在向這邊跑。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
——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湘西趕尸——生人回避——”
唔……有點不爽。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
伙食很是不錯。他們只會在意,12號玩家想要怎樣殺死污染源呢?
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秦非松了口氣。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
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鬼火知道的還挺多。
林業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
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
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
六千。
二樓的高階觀眾區內,那個一直關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蘭姆從床上站了起來。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
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誰知道他眨眼就做出如此迷惑的事情??
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
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是一個木頭箱子,就放在床下。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
“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而老神父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
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難得一見的消滅污染源的計劃,什么圣嬰院副本開播以來最高劇情解鎖度。絕大多數副本中都有著指引NPC的存在,只有極少數副本,完全需要靠玩家們自己摸索。
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
果然,12號剛才跟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在鬼扯。“秦大佬,秦哥。”
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其他注意事項已經寫在了這份《守陰村游玩指南》上,大家可以自行傳閱。”
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系統終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倍,清晰的呈現在了觀眾的眼前。
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
作者感言
“他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