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
鬼火:“6。”“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
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
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
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你們快去看10號玩家的直播視角,艸,我真是服了, 臥室都變成囚室了, 他居然還在睡。”凌娜寫道,剛落筆又自己將其劃掉了。
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
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談永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側身,為孫守義讓出一條通往義莊外的路來。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
鬼火道:“姐,怎么說?”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
這到底是為什么?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
秦非挑眉。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
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篤——篤——”“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棺材的位置影響應該不大,該死的人依舊會死。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
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沒事。”
難道他們也要……嗎?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按理說,零點應該早就已經過了。
……
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
作者感言
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