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部行去,“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12374分。秦非恍然。
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
秦非眼睛驀地一亮。“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
背后,是嗜殺的惡鬼。這一點絕不會錯。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
“像你這樣熟讀圣經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蕭霄哪里能想到,秦非根本就沒有SAN方面的困擾!
它可以穿墻,可以出現在它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隱形又突然出現。
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林業眼角一抽。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
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0號盯著6號,嘿嘿一笑。
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這有什么不可能的?她咬著牙,再顧不上和其他人爭論些什么,扭動著身體,跌跌撞撞地沖向寢室區。
受污染的規則會發生內容異變,它們是殘缺的、破損的、不完整的。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
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
蕭霄:“白、白……”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
但所謂“天賦就是攻略npc”這一推論,不可能成立。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
“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戰損控?”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
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醫醫生的記錄內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
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
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大約正身處于蘭姆的記憶之中。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
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撐住。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竟然這么容易討好。
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撇去0號和那兩個構不成什么傷害的,剩下的也足足還有5個。
作者感言
這三個同樣站在玩家對立面的存在,實際上并非牢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