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部行去,“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在的良心有點痛。
那就好。
12374分。
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
“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這一點絕不會錯。
蕭霄哪里能想到,秦非根本就沒有SAN方面的困擾!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你!”刀疤一凜。
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
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
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
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
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
濃郁到近乎凝結出實質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三途說的是“鎖著”。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
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
醫醫生的記錄內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R級對抗副本。
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
撐住。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竟然這么容易討好。最后當然還是秦非憑借隊友身份搶占先機,右邊僵尸的頭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離地感受到了符紙上源源不斷的力量。
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撇去0號和那兩個構不成什么傷害的,剩下的也足足還有5個。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
作者感言
這三個同樣站在玩家對立面的存在,實際上并非牢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