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那種解決辦法好像都有那么些禍水東引的缺德味道。
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很顯然。
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
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三途冷笑。
她已經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
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
“怎么回事,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
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青年站在告解廳內,頎長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謹謙和,雙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否則若是有玩家做出些例如“一口氣報出48個NPC的名字,并指認他們都是鬼”之類的離譜舉措,系統將難以應對。
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
被同行者刀刃相對,秦非不見半分驚慌。
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了教堂里。
嗒、嗒。這樣一來,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鬼火差點被氣笑了。
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這到底是為什么?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秦哥!”
血嗎?
簡直要了命!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的強烈不滿。
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
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
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作者感言
【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