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急于進入房間贏取彩球,反正他有自信,不論今天拿到多少球,那被末位淘汰的10%的名單中肯定不會有他。“這游戲也太簡單了吧!”秦非也是這樣覺得的。
雖然秦非才剛升到A級,但亞莉安看向他的眼神,儼然已經和看一個超神級大佬無異了。持續低溫侵蝕著眾人的活力,更加糟糕的是,他們又一次迷路了。其中一個豬頭玩家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彌羊圍觀了半晌,壓低聲音嘖嘖感嘆:“他們也夠不走運的,瓦倫老頭的射擊攤,這是娛樂中心里出了名的騙局。”前面是轟隆隆不斷運轉的絞肉機, 后面是插滿尖刀的監視器,林業走也不是,停也不是。云安倒是無所謂看哪個直播間,反正他每個都想看看。
死了四個玩家,這不是一個小數目,泳池里漂浮的彩球足有16個之多。
秦非領著林業五人鬼鬼祟祟地匍匐在灌木叢里,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場面。它就飄在距離地面幾厘米高的位置,不斷搖晃,卻始終沒有被水流沖走。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站在秦非左右兩側,像是獻寶一樣向他介紹著屋里的種種:
秦非并不覺得這是個問題。這么簡單?黑燈瞎火的,一個人多不安全。
“你將碎片喚醒了。”污染源極其肯定地說道。但這種事情沒法解釋,人家本來也沒說什么,他上趕著辯駁只會越描越黑。
身下,雪做的地板早就被他的體溫融化后又凍上,變成了一層薄冰。應或撞到麻筋了,但他沒在意,額角沁出一層冷汗。他沒有被鬼怪圍住,那些撞翻在地的鬼怪們東倒西歪地爬起來,看看秦非,又看看前面的大部隊,一時片刻間竟愣住了。那是一張建筑物的照片,拍攝角度應該是室內,光線昏暗,整張照片黑糊糊的,勉強可以分辨出天花板和墻壁。
其實之前從雪山上往下爬時,他就想過要不要用一用這個身體。“你叫什么名字?”秦非以一個十分通用的問題作為了開場白。“臥槽!!!!!”
他是想問,他們要去哪里找營地。說起來,他們剛才也的確沒查看過玩具熊后面。
青年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草屑,十分鎮靜地叮囑道。
與此同時,他秀氣的眉頭卻輕輕蹙起,像是真的在為彌羊的困擾而感同身受一般:……
他現在應該是被困在了房間里,不論他是死是活,房門遲早還會打開的。所有的感覺很快又消失了,黑暗退散,一切歸于平靜。
被蜥蜴這么一弄,很多原本蠢蠢欲動的玩家都退卻了。
烏蒙難以置信:“到了??”
玩具熊的后面不就是墻嗎?“你們——”他遲疑著回頭望向秦非。
豬人丟下這樣一枚重磅炸彈后轉身離開。
后面那幾個人,就是趁他落單的時候,悄悄跟上來的。隊長聞人黎明黑著一張臉走出帳篷, 示意開膛手杰克進去試試,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現在說一切都太晚了。聞人黎明欲哭無淚。
真要說起來,秦非能拿到懷中這15顆彩球,也有老虎的一分功勞。彌羊不敢想象,蟲子假如真的完全鉆進他體內,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秦非站在尸體邊,神色晦暗莫名。
他正安靜地站在傀儡身后,靜靜觀望著樓下的情況。來自崖壁兩面的夾擊,瞬間只剩下了一面,玩家們得到喘息空間,終于成功前進了一小段距離。
原以為會在出現在脖頸處的尖銳刺痛,卻始終沒有傳來。
他把污染源碎片收攏回了黑晶戒里,效果和消滅污染源沒什么區別。
玩家們會采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內部選舉出一個最弱的“祭品”。就像1號社員在登山筆記中記錄的那樣,Y大登山社原定的畢業旅行目標地,是距離這座雪山不遠的另一座名為愛德坦山脈的雪山。薛驚奇頻頻打量著秦非,他似乎還想問點什么,但秦非已經懶得再廢話。
手機的壁紙是一張女孩子的自拍照,那張臉很陌生,大家都沒有見過。……
“那廣播里找到的我們的尸體呢?”彌羊忍不住發問。“你……”谷梁囁嚅片刻,沒說出話來。
那種用砍刀肢解尸塊、清掃房間裝進塑料袋里拋尸的舉措,仔細想來,雖然可怕,卻并不像是鬼魂殺人。時間僅僅過去了幾秒,身旁,玩家們愣怔地注視著他。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崖邊的積雪塊塊下落。
聞人的太陽穴一跳一跳。活動中心里,有玩家驚聲道。“這個形象不能再用了。”秦非長嘆一聲。
唐朋被嚇得直接打了個哆嗦。
作者感言
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