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簡單了吧!”秦非也是這樣覺得的。
持續低溫侵蝕著眾人的活力,更加糟糕的是,他們又一次迷路了。其中一個豬頭玩家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前面是轟隆隆不斷運轉的絞肉機, 后面是插滿尖刀的監視器,林業走也不是,停也不是。云安倒是無所謂看哪個直播間,反正他每個都想看看。秦非卻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
“你在副本結束前,到底干嘛去了?”彌羊百思不得其解。很好,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大約半小時前, 蝴蝶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似乎出現了一些異常。
它就飄在距離地面幾厘米高的位置,不斷搖晃,卻始終沒有被水流沖走。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站在秦非左右兩側,像是獻寶一樣向他介紹著屋里的種種:
這么簡單?黑燈瞎火的,一個人多不安全。他們完成了陣營的轉換,現在又是一路人了。
但這種事情沒法解釋,人家本來也沒說什么,他上趕著辯駁只會越描越黑。在三個人的聲音都消失在樓梯上以后,彌羊跨步走向沙發,十分不客氣地坐了下來。狠狠一腳!
他沒有被鬼怪圍住,那些撞翻在地的鬼怪們東倒西歪地爬起來,看看秦非,又看看前面的大部隊,一時片刻間竟愣住了。那是一張建筑物的照片,拍攝角度應該是室內,光線昏暗,整張照片黑糊糊的,勉強可以分辨出天花板和墻壁。隔著一層碎裂的雪塊,應或先是看見了秦非。
“你叫什么名字?”秦非以一個十分通用的問題作為了開場白。“臥槽!!!!!”“哈哈哈哈哈!梅開三度!”
說起來,他們剛才也的確沒查看過玩具熊后面。門上的翅膀圖案無法用肉眼分辨出是什么材質,帶著一種流動的光澤, 仿佛有生命一般。在雞人發罐頭的時候,秦非的視線迅速掃過他手中的推車。
秦非擔心的是自己。彌羊瞇眼看向右邊僵尸。
……墻上掛著許多相框,角落還有一個粉紅色的瑜伽球,瑜伽球上印著一張豆豆眼笑臉。
所有的感覺很快又消失了,黑暗退散,一切歸于平靜。
這可真有意思啊!暴露的危險都在增加。宋天一個什么也不會的新人玩家,和老玩家一起進樓里,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要讓我說的話。”“所以。”秦非道,“快想想辦法吧大佬,門都快被鬼踢破了。”那雙無波的湛藍色眼眸對準秦非的臉,潛藏著暗流的黑色海水波動越發分明。
“你們——”他遲疑著回頭望向秦非。而右邊僵尸即使不會被雪怪所攔,要想從冰湖走到峽谷那一端,再走回來,所需耗費的時間依舊不可小覷。
巨大的熊頭遮住男玩家的臉,看不清表情。
隊長聞人黎明黑著一張臉走出帳篷, 示意開膛手杰克進去試試,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不出意外的話不會擴散到戶外,也不會波及到其他房間里的人。過了不知多久,深坑側方所對的某個石洞中,有紛雜凌亂的腳步與人聲傳來。
聞人黎明欲哭無淚。很快,他的指尖觸及到某處。雖然沒有任何人提過什么,但越是臨近村口,大家的目光就越警惕。
彌羊不敢想象,蟲子假如真的完全鉆進他體內,會有什么樣的后果。“薛老師,其實也沒事,只要你們晚上一直跟著我們就行了。”懸崖上,彌羊望著下方亂象,急得抓耳撓腮。
但事實上,即使沒有黑晶戒,秦非也同樣能自行尋找到目標地。或許對明天白天的指認將會很有利。
來自崖壁兩面的夾擊,瞬間只剩下了一面,玩家們得到喘息空間,終于成功前進了一小段距離。
但問題并沒有得到解決,薛驚奇依舊站在大廳外。
谷梁雖然撿回一條命,但他的手臂受傷實在太嚴重了,debuff根本無法消除。彈幕里飛過一片唏噓之聲。“那滴血滴下去的時候, 灰蛾群只顧著爭搶, 沒再沖擊冰層。”
就像1號社員在登山筆記中記錄的那樣,Y大登山社原定的畢業旅行目標地,是距離這座雪山不遠的另一座名為愛德坦山脈的雪山。薛驚奇頻頻打量著秦非,他似乎還想問點什么,但秦非已經懶得再廢話。B級大廳中的觀眾們一臉懵。
……
“你……”谷梁囁嚅片刻,沒說出話來。
時間僅僅過去了幾秒,身旁,玩家們愣怔地注視著他。
活動中心里,有玩家驚聲道。
隨即它從洞內鉆出,重新爬回秦非身上,十分依戀地蹭了蹭他的胳膊。
作者感言
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