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biāo)的人流量,系統(tǒng)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分明就是14號的模樣。
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
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他不清楚事態(tài)是怎樣發(fā)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
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
“看他們現(xiàn)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jīng)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xù)自發(fā)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yuǎn)的留在副本中。”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fā)梢都有些卷曲起來。當(dāng)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fā)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寫完,她放下筆。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
“8號,不是蘭姆的囚室嗎?”
“不可能。”程松打斷了他的話。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告解廳外依舊安靜。焦黃混雜著枯黑的濃霧悄然無息地蔓延,將幼兒園隔絕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成為一片死地,一個孤島。
徐家祖輩修習(xí)趕尸之術(shù),家中又有馭鬼術(shù)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xué)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這玩意還能是負(fù)的??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nèi)定的核心種子預(yù)備役,現(xiàn)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
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dǎo)下,玩家們陸續(xù)上前。
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jīng)成功籠絡(luò)了NPC的心。村長早已準(zhǔn)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fēng),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
這令他的叫喊聲顯得尖銳又喑啞,聽起來十分怪異,就像是有人掐著他的脖子強迫他發(fā)出聲音來似的。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秦非數(shù)了數(shù)在場的人數(shù),不多不少,正好28個。
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
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這東西好弄得很。
她露出一種困擾的表情,那模樣,就像家庭主婦在廚房中發(fā)現(xiàn)了許多藏在灶爐下的蟑螂。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nèi)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
……
“啊——————”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很多。”
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fù)雜。
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yè)務(wù)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血腥瑪麗。是一個八卦圖。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zhèn)ァ?/p>
秦非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和他一樣,房間里藏了東西。
作者感言
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