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
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
這東西好弄得很。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
秦非:……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
“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
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
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
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
【恭喜9號圣嬰獲得:7積分!當前積分:7分!】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11號的嘴閉上又張開:“……好像,確實看到了。”看清那東西模樣的一瞬,秦非的瞳孔猛地緊縮。
秦非揚了揚眉。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
“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可惜他失敗了。
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
“啊?哦……”蕭霄連忙應下。
如此狂熱地疼愛著孩子的父母。“啊!!!!”可,那也不對啊。
“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他開口說道。
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這東西好弄得很。還是……鬼怪?
“沒什么大事。”
彈幕數量陡然增多,直播大廳同樣也是喧嘩一片。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
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四,本次旅程中,您將體驗到最傳統的湘西民風民俗,部分民俗風貌含有血腥、暴力、恐怖等內容,若您對此類事件感到不適,請您盡量適應,切勿辱罵、攻擊村民。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任何兩個人見面四次,都應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情況。
作者感言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