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
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
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
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灶爐前的女人沒有聽清,將蘭姆往一邊驅逐:“走開!別擋路。”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
“嘔……”“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
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6號說這番話實在有點不講理,剛才他殺20號時,5號和7號也都幫他作證了,那時他怎么不說他們的證詞無效呢?
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
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
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徐陽舒一愣。這也太離譜了!
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
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
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華奇偉不明白那腳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
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11號的嘴閉上又張開:“……好像,確實看到了。”看清那東西模樣的一瞬,秦非的瞳孔猛地緊縮。“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可惜他失敗了。【追逐倒計時:2分35秒!】
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與是否使用綁定資格無關,所有玩家只要想主動進入副本,都需要來到調度中心提交申請。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
“啊!!!!”
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
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姓名:秦非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
還是……鬼怪?
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聽不見了。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
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
“四,本次旅程中,您將體驗到最傳統的湘西民風民俗,部分民俗風貌含有血腥、暴力、恐怖等內容,若您對此類事件感到不適,請您盡量適應,切勿辱罵、攻擊村民。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
“任何兩個人見面四次,都應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
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
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情況。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作者感言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