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
由于san值過低,三途足足耗費了近一分鐘才讓的鞭子凝聚出實體。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門外空無一人。“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
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新的規則?
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E級直播大廳2樓,高階靈體們興奮地站起身來。
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假如輪到尸體當鬼,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
他們現在既然已經成了活尸,行起事來自然就要遵從僵尸的習性。
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無需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雙手起落之間,秦非躲藏的辦公室便已是支離破碎。“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
寂靜在黑暗中流淌。【想要領略最原始天然無污染的山間風光嗎?
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寒冷徹骨的夜風從墓碑與枯枝間擦過,發出窸窸窣窣聳人的聲響。由于san值過低,三途足足耗費了近一分鐘才讓的鞭子凝聚出實體。
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但他甚至顧不上多喘一口氣,只能全心全意地、奮力在一座座石碑間奔跑著。
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被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覺得,確實是很像聲字。
“小秦。”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
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
又近了!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
“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
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
是蕭霄。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不過……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
就還……挺仁慈?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
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那把刀有問題!
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作者感言
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