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血嗎?【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8%(對方覺得你的長相非常好看,勉強愿意聽你說幾句話)】
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秦非已經連著在住所癱了兩天。“那白方一定會盡快行動起來的!”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
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如果在第30天時,玩家還沒有主動進入副本,系統就會將玩家強制前送進去。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
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像是在質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
“!!!”鬼火張口結舌。
“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總之。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
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反正也不會死。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
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
“三途姐!”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
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
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嘔!”“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
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
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言。……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
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蕭霄一怔:“開始什么了?”
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他咬緊牙關,望向秦非。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警惕了起來。
“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
蕭霄無語了。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什么什么,放風?我記得之前好像就有大佬說過,夜里12點囚徒們會出來放風,對吧?”
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
“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人呢?
作者感言
夏夜溫暖干燥的空氣在眨眼間驟然冰冷下去,秦非感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像是被浸泡在了涼水里,陣陣蝕骨的陰寒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