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真的假的?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
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走吧。”秦非道。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
雖然鬼火其實并不覺得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程松也就罷了。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
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
他們甚至連宋天不見的消息都沒有告訴其他人!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
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秦非對醫生笑了一下。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秦非瞬間明白過來。
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朝亂葬崗內石碑最密集的區域猛沖了過去!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
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
最終鬼火還是成功進入告解廳,為1-4號和7、8、15號各自多扣了一分。
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程松都會出手幫助,也是合乎情理。
話音落,鬼手頭頂的好感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
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孫大哥和林業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
“我要關注他,是個好苗子。”
鬼火那種人,一旦認真和他吵起來,會是最難纏的那種。一巴掌。“我們這是要走到哪里去啊……”
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她反應過來。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
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林業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院子中間,顯得手足無措。“是這樣嗎……”
林業幾人都驚呆了,秦非這是幾個意思?“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
秦非精神一振。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隨著鐘聲止息,布告臺左側方的木門忽然“吱吖”一聲打開。
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看, 宋天剛走進活動室就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
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作者感言
玩家們一看那邊鬧了起來,不約而同地向那方向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