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無知無覺的玩家會在這里和自己的里人格慢慢融合,直到他關于副本外的記憶被抹消,完完全全變成副本內的一份子。
真的假的?
“走吧。”秦非道。
但,無論如何,只要他能夠加入567號的小團體,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個人的人頭分。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
程松也就罷了。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
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tǒng)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
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fā)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
“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呼——呼——”
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秦非瞬間明白過來。
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
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亞莉安被秦非看得臉都要紅了,垂落身側的手緊緊攥著衣擺:“這沒什么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只是,今天。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
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jīng)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為什么呢。……他們這算是,勉強過關了嗎?
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shù)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孫大哥和林業(yè)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fā)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guī)則中“管理者”的身份。
然后。
一巴掌。“我們這是要走到哪里去啊……”
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qū),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林業(yè)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院子中間,顯得手足無措。“是這樣嗎……”
“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zhàn),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
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隨著鐘聲止息,布告臺左側方的木門忽然“吱吖”一聲打開。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qū)別,都是對手。
秦非已經(jīng)站起身:“告解廳。”
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fā)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yè)的肩。“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
作者感言
玩家們一看那邊鬧了起來,不約而同地向那方向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