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一張報警回執單，對半撕開的A4紙上用清晰的字跡寫著：一切皆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對于兒子突然提出要把這個“玩具”帶走的想法, 老父親和老母親沒有任何意見。

眾人心里滴血，卻不得不蜂擁而至。但等他們意識到，船艙里還有兩人也以同樣方式橫死，便瞬間了悟。在說完最后的那個“布”字以后，室內空氣陡然寂靜。

他像是半隱在迷霧中，讓人捉摸不透。直播大廳里觀眾們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旁邊的段南直接噴出一口血來。有玩家恍恍惚惚地點開屬性面板，紅白陣營雙方的確都各自加了好幾分。這種拉仇恨的能力不光是針對于蝴蝶本身，而是針對于副本內除他以外的所有玩家。

一整夜污染造就的后果并沒有隨著日出煙消云散。

直播大廳里傳出一陣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秦非本該在半夜時被喊醒輪班，但沒有人來叫他，大概又是聞人黎明給他行了個方便。他抬起頭望著夜空，將手臂伸到船舷外感受著溫度：“是不是起風了？茉莉小姐，需要回去嗎？”

彌羊從鼻腔擠出一聲冷哼。黎明小隊的人被秦非的大方驚呆了。

“不能攻擊我，對我造成任何傷害，不得向其他玩家透露有關我的信息。”秦非是故意在這個時候才來店里的。那是來自安安老師的喟嘆。

青年的聲線清越柔和，說話聲調不疾不徐，似乎擁有著一種能夠撫平人心中焦躁的魔力。

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一種像是破風箱一樣嗬嗬的笑聲：“那你們，跟我進來。”彌羊的表情一整個扭曲。面對如此誘人的獎賞，愿意去接任務的玩家反而少之又少。

不論從哪個方面看，這具雪地中的尸身都與懸崖上的秦非一模一樣。以他現在的累計積分，竟然已經足以升到A級了！

陶征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之前有人說是陽謀了，這根本就不用算計，他們自己就上趕著過來了。”

阿惠道。紅色的蠟燭光會有什么寓意嗎？

和余阿婆的銅鏡一樣，這枚戒指同樣是一個空間鑰匙。可隨即他又想到，這樣會不會反而致身后的另外五人于危險之境？

三分鐘后。

系統出廠的頭套雖然看起來厚重，實際套在頭上卻一點也不會勞累到頸椎。玩家點頭。因此彌羊一路都在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注意，腳下就會沖出一只雪怪。

怎么會有人把那么珍貴的契約NPC當獵犬用啊！！

“把這幾個球收起來吧？”彌羊回過頭，看見秦非正盯著天花板一角發呆。通風管道口整個掉在了地上！看樣子，孔思明知道一些事關周莉失蹤的內幕。

門外的人頹然垂下肩膀，然后眼一閉，視死如歸地走進門內。

秦非高度懷疑，這是系統在針對他。秦非捏著信紙一端，一股腦將話說完。

那，會不會是地圖之類的檢索類道具？

空氣中頓時浮現出一個透明的泡泡，將兩人包裹在內。和悠閑自在的貓團伙比起來，泳池中的老虎團伙，此刻卻正在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微小的水波沖擊著秦非。外面走廊上兩側的壁燈還未熄滅，將玩家們的身形換成巨大的影子，投落在地面上。各個直播大廳中，鋪天蓋地的狂歡聲幾乎將屋頂掀翻。

三人已經站不起身來，手腳并用，朝房間內爬去。黏黏膩膩的，很滑，就像是——彌羊被炸得跳腳，等到煙霧散盡，身旁哪還有秦非的影子？

在距離他們更近的傀儡玩家開口之后，便收回了視線，全心全意盯著面前的傀儡，將后頭的蝴蝶視若無物。不過雙方之間看起來并沒有出現什么矛盾，在路上碰到時，還會很客氣地互相攀談。“我愿稱小秦為鉆漏子第一人。”

她遲疑了一下，補充道：“我們以前覺得你可能不會喜歡，但現在，你已經長大了，所以一定會像爸爸媽媽一樣喜歡的！”兩間房屋被打通，秦非好不容易弄開了周莉的手機，卻又沒機會看了。不過這件事不著急，反正破解周莉死因不是他的通關任務。又臟又臭先不說，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這東西吃下去會不會產生什么負面效果。

過分的黑暗消彌了對于距離的感知。戒指不給提示，污染源碎片的所在就只能由秦非自己去找。

當然，也可能是出于報復心理。在這群灰蛾的正中心，一只足有兩米多高的復眼翅蛾靜靜懸停在虛空中，它的背后是一張巨大的網，承載托舉著它的身體。“午夜12點之際，男友果然出現，渾身是血，他面容扭曲地沖進人群，一把拉住女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