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他既沒有過于嚴肅,也沒有故作輕松,總之,反應十分平淡。但這顯然還不夠。
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現,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
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表世界、里世界、以及鬼蜮世界。”
巨大的口器變回人類的嘴唇,她咧開嘴,對著秦非微笑,露出兩排整潔漂亮的、人類的牙齒。
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
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出忌憚的姿態來。他們來到死尸客店。
教堂內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
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
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
走廊上,還有數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
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任平沒有說錯,這家早點鋪確實有問題。
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
“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
總之就是有點別扭。
“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1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三聲輕響。
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之前他就曾給新人玩家們科普過,在直播中,并非所有規則都是一定正確的。
但——
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神父嘆了口氣。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大無語家人們!
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作者感言
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