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秦非想起女人對蘭姆說的那句“該去做禮拜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盯上?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林業認識他。……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是完全隨機?還是有什么條件?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他是確實、確實沒有說謊呀。秦非在書架前停留的時間太久,這似乎引起了村長的懷疑,村長站起身,來到秦非面前。
在經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將叉子撿了起來。林業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咒念到這一部分時,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出很劇烈的震蕩聲,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
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
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一定是吧?
“……真的假的?”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
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安安老師:“……”六個七個八個。
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依舊不見血。
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
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
……他總擔心這教堂什么時候會把自己吃進去、或者吸收消化掉。
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是有點蠱在身上的!!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
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驅趕。“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的低聲驚呼。
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蕭霄:“?”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
不能退后。
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
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
廣播仍在繼續。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
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
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馬上就要走不動了。
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秦非心滿意足。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作者感言
充斥在耳畔的吵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