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想起女人對蘭姆說的那句“該去做禮拜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林業認識他。……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是完全隨機？還是有什么條件？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狹窄的電梯緩慢下行, 電梯四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單，還有電子喇叭持續不斷地播放著音樂。

秦非在書架前停留的時間太久，這似乎引起了村長的懷疑，村長站起身，來到秦非面前。秦非一怔。

林業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咒念到這一部分時，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出很劇烈的震蕩聲，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他逃不掉了！

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

一定是吧？

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

安安老師：“……”六個七個八個。

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依舊不見血。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

“……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

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

他總擔心這教堂什么時候會把自己吃進去、或者吸收消化掉。嗯？？【鬼女的手：好感度46%（鬼手覺得你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嗎？）

是有點蠱在身上的！！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

秦非沒有回答。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的低聲驚呼。出現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假如秦非能夠看見觀眾的彈幕，恐怕會無奈地笑起來。

“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她一邊說，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

蕭霄：“？”

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

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顫。

“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

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

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

馬上就要走不動了。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

秦非心滿意足。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