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有很多疑問。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
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
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性別:男
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
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蘭姆從床上站了起來。
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別說里世界那幾個甩著電棍、隨時都會往人后腦勺上掄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幾個白修女,看起來也都很不好說話的樣子。
“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
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
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
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
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當然不行!”“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
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
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三途還是有些懷疑。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
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不用擔心,我有把握。”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
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
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若是村祭無法正常開展,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黃牛大手一揮,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誰?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們信得過我,那就跟我來。”
怎么?眼看便是絕境。
“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
鏡子里的秦非:“?”鏡中無人應答。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
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
很快,尸鬼便占領了整個天井。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2.鳥嘴醫生每次出現的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兒子,快來。”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
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可卻一無所獲。
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秦非聽林業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這才回想起在進行結算時,系統好像的確播報過【恭喜你已進入新人主播排行榜!】這句話。這是個天使吧……
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作者感言
“前面沒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