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確實需要休息一下,剛才的坡差點沒把他腰爬折了。林業好奇地打量了陶征幾眼,卻也沒有太過驚訝。
谷梁的臉色這一次真的變成了慘白色。彌羊有一瞬間的錯亂, 難道眼前這個長相清俊的男人腦子真的有點毛病?另外幾人不明白秦非是在做什么,但不知為什么,他們卻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秦非心理輕微地咯噔了一下,腳步又加快了些許。
短暫的煙火一瞬即逝。烏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開始向秦非討主意了。
秦非:“……怎么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林業點頭:“我們三個都是來報名巡邏隊的。”秦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端著塑料筐進了后廚,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龍頭被擰開,一身學生服的少年老老實實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盤子來。
秦非眉心輕蹙:“是要我們在這六個祭壇的碎片里,找到可以拼湊出銅鏡鏡面的那幾塊。”秦非看著眼前經過的門,一扇又一扇,沒有任何區,覺得這些房子仿佛就像兩排整潔鋒利的牙齒,窺視著玩家們,盤算著在恰當的時機狠狠咬合,咀嚼,將他們粉身碎骨。
玩具室的門緩緩打開。看起來完全沒有什么力道,可對于鬼怪們來說,卻像是遭受到了極嚴峻的打擊。
絕不該是如現在這般死水微瀾。光幕兩旁則一片沉默,全然不復幾分鐘前的熱鬧。秦非動作緩慢地向下挪移。
那是個正在蹬著三輪車的佝僂人影,滿頭灰白銀發盤在腦后,看起來年紀已經非常大了, 身后的三輪車也破破爛爛, 上面堆滿了塑料瓶和紙板。
秦非垂頭。應或看了一眼手中的指南針,指南針下方配備有簡易溫度計。
可情況依舊不容樂觀。舍得掏錢看直播的靈體并不多,多數是財大氣粗的高級靈體, 以及各個高階主播的粉絲。
秦非神情微凜。
可過于寒冷的天氣令他的雙手根本無法承載這樣的精細化活動,片刻嘗試過后,玩家頹然放棄。遠處拐角的灌木背后,一輛晃晃悠悠的三輪車逐漸出現在視野盡頭。直到第四次,秦非放上了一塊芭比粉色的積木。
翻卷的大雪模糊了他身形的輪廓,但那雙清透杏眼中蘊含的溫潤之色卻不減分毫。崔冉不在,那個被他忽悠得找不著北的新人玩家也不在。其他玩家要么自身強大,要么有隊友,再不濟起碼肢體健全,在被針對時擁有一定的反擊之力。
秦非:“你覺得誰有可能是殺害老板的兇手?”
又顯眼。青年的聲線飄忽不定。“為什么會這樣?”鬼火不明白。
“這片海域里原本困著一個邪神。”假如死者暴露得太早,后面的馴化任務幾乎不可能完成。秦非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往前是充滿危機的古怪房門,背后則是三個虎視眈眈的追兵。
他后退半步,將那個傀儡玩家讓到了前方:“這里現在是蝴蝶先生控場,你來和薛老師說吧。”
!!!!“我說的對嗎,嗯?大佬?”秦非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或是咄咄逼人,漂亮的眉眼帶笑,尾音像是帶著鉤子般微微上揚,扎得彌羊臉都黑了。下一秒,就像是特意為了回應秦非的話似的,木屋底部忽然傳來一陣震動。
沒事吧,沒事吧,沒事就吃溜溜梅,就你們長眼睛了會看人??烏蒙興奮地一巴掌拍到秦非肩上:“牛啊你!哥們兒!”規則提醒過,玩家們必須要按照地圖走。
事情似乎變得有些難辦。
狹窄的管道中,六人緊貼著,誰也不敢掉隊。
可光幕中的當事人本尊卻無比淡定,連眼睫毛都沒有顫一下。
喲呵???思忖片刻后,傀儡們作出決定:隨他們去。
可當他抬頭望去時,卻什么也沒看見。
“16歲也是大人了。”
但昨晚那只怪物已經被烏蒙殺死了,這只是新的,它有著新的目標,對刁明沒興趣。“黃色房間是單人游戲,紅色房間是兩人以上的多人游戲,綠色房間是一次性游戲房,當有玩家成功通關后,房間就會消失。”
彌羊:“……”假如祝宴在副本里,肯定不會讓他們搭理其他人。而將彩球捧在手中的那一刻,絕對是玩家的心理防線最疏松的一瞬。
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下,系統提示緊跟著響起。大盲盒摔在地上,瞬間向四方開裂,接著一抹白里透紅的影子自地面上一閃而過,猛然向兩人沖了過來!鬼蛛副本的地形特殊,和這座雪山峽谷有一些相似之處。
作者感言
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