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號死。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
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兒子,快來。”秦非略感遺憾。秦非正與1號對視。
“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
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可惜這些居民頭頂的好感度條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什么情況?詐尸了?!
秦非看得直皺眉頭。距離王明明家的樓不遠處,有一條商業街,就開在小區內部的兩排居民樓一二樓,飯店、理發店、寵物生活館、按摩館……等等,應有盡有。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
A.丟手絹導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
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你怎么知道的?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
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拉了一下。
完了!
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
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啊——啊啊啊!!”
……是那把匕首。
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
“是主播做了什么嗎?”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
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她咬著牙,再顧不上和其他人爭論些什么,扭動著身體,跌跌撞撞地沖向寢室區。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林業的第二場直播進度很快,一共只經歷了24小時,自然,遭遇危機的頻率也大大增加。只有他能看見npc,npc卻看不見他。
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
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
這個什么呢?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徐陽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發現守陰村有點不對勁。”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大約是人變傻了之后心也變得比較大,一旁,蕭霄半點也沒有覺得緊張。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
“哦,我尊敬的神父、敬愛的主。”
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油鍋下方,火燒得很旺,汩汩熱氣在空氣中蒸騰。……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因此秦非決定,下午繼續出去轉轉。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后就再沒有出現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
作者感言
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