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會是騙子呢。”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
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沒什么大事。”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
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
“對啊,一會兒說主播應該去8號囚室,一會兒又說欄目應該去8號囚室。”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明明在上個副本里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現在呢?
ABC級世界的資源一共就只有那么點,90%以上都在各個公會之間爭奪。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
亞莉安現在對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見到他時有增無減。“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
“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突然出現的鬼嬰依舊只有秦非一個能夠看見,其他人一進入義莊,便趕忙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過去。……“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慌。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
有人上前查看了,轉身向其他人搖搖頭:“弄不開。”
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那是0號囚徒看見他來了,用身體重重撞擊門欄所發出的聲音。
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華奇偉不為所動:“出去才是真的送死。”
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這張臉。
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生任何意外?對。
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對的辦法。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
“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
算了。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八個人……?
“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救救我……
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
圣嬰院這個副本,和上次的守陰村實在大相徑庭。
七月盛夏,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秦非的心跳得飛快。
作者感言
秦非這次也是被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