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了任務。
“沒什么大事。”
那個去找司機麻煩的壯漢沒有得到回應,此刻已經走到了駕駛位旁。或許是因為目標已經很明確了,就是那三個沙堆中的一個。
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
黑影高聲吟唱著《正氣歌》,闊步向前。“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則嗎?”“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
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入F級直播大廳。
“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這種規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
“奇哥,早餐鋪門口確實有條規則。”那男玩家臉色怪異。
不行,他不能放棄!秦非點頭:“當然。”“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說話的是5號。她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干脆從最開始的時候一點點敘述起來。
那是0號囚徒看見他來了,用身體重重撞擊門欄所發出的聲音。“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因此,從昨天到今天,他們都直接將休息區中的那條規則給無視了。
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這張臉。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生任何意外?
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
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
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
八個人……?
救救我……
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薛驚奇瞇了瞇眼。
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秦非與NPC在車頭窸窸窣窣搗鼓了這么久,自然不可能逃得過其他人的眼皮。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內生效呢?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作者感言
秦非這次也是被逼無奈。